工会不可能带领无产阶级走向革命——以AFL-CIO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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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1、马列毛主义对工会的团结是因为其本身便是大量的无产阶级的聚集所以团结,绝不是因为工会本身的组织形式和政治立场。相反,存在在资本主义社会上工会的上层建筑结果上必然走向工联主义和改良的。马列毛主义者要做的不是去支持合法工会的产生,而是应当去使无产阶级脱离工会的影响走向社会主义的立场。社会主义的思想不可能从工人脑袋里空降,这就需要建立出一支严肃坚强的革命家组织来完成群众的政治思想工作,用无产阶级的组织方式带给广大人民革命的政治生活。
2、工会的组织形式只能是改良的组织形式,不会更高,没有严密的革命家组织领导,工会就只能作为资产阶级的附庸,为资产阶级排忧解难。如今的工会主义、工联主义的手工业小组也是如此,他们自封为“实际工作者”,高喊着革命的口号,做着改良的行动,他们自诩“工人革命家”,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工联书记,无产阶级革命不需要这些跳梁小丑拖群众的后退,无产阶级先锋队要带领着工人群众把资产阶级专政一举推翻。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逐渐走向低迷,其被高速经济发展掩饰的社会矛盾暴露无遗。中国的无产阶级已经不能忍受资产阶级的严酷压迫与剥削,于是乎,各种“左翼的”思想就开始在青年中传播起来。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认识到武装斗争、建立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必要性与迫切性。不少人面对革命犹豫不决,害怕反对中修,不愿放弃体制内改良的美梦;还有一部分人抱着对西方发达国家体制特有的幻想,认为有了独立工会无产阶级就能掌握社会权力,就是“万事无忧”了。作为马列毛主义者,我们应当认识到工会组织的不足——脱离了先锋队的领导,任何形式的工会都不可能承担起组织广大无产阶级斗争资产阶级的任务,任何形式的工会都会陷入改良主义的泥潭。在此,笔者将以美国现存的、同时也是历史悠久的跨行业工会组织——美国劳工联合会-工业组织大会 American Federation of Labor and Congress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s (AFL-CIO) 的发展过程为例,解释工会路线的不足。

历史背景
Samuel Gompers,AFL创始人,出生伦敦,在十二/十三岁与家人移民美国,1886年将自己创立的工会组织重组为AFL,并持续担任主席直到去世。在Gompers的统治下,AFL极度反对左翼势力(如社会党与共产党)在其内部扎根,反对少数族裔与女性加入工会,而且十分尊崇爱国主义——一战期间,AFL曾鼓励工人们为美帝国主义的扩张而入伍。并且,AFL作为旧的手工业行会组织“劳工骑士”的延续,崇尚行会工会主义(craft unionism),入会门槛较高——无专业技能的工人(如矿工、工厂基层)是没有资格加入AFL的。总的来说,Gompers极度反对阶级斗争且极度热衷于搞折衷主义、阶级合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改良派。大萧条期间,美国国内社会矛盾激烈化,美国共产党在此期间的影响力迅速攀升(即使它的错误路线决定了其不可能对美国政治产生什么巨大影响),AFL作为反动工会急先锋,孜孜不倦地与左翼势力斗争。地方AFL工会往往与警察、民兵合作,暴力打击任何左翼势力与有色人种的工人组织——两者往往是一体两面,并通过向警方告密、冲击左翼集会、组织工人游行反对当地左翼组织。作为一个“工人的”工会,AFL却反对其工会成员在大萧条期间的激进主张,通过工会的官僚机器对内部反对派进行斗争清洗,有时工会的官僚们甚至不愿意答应工人们的涨薪要求,不仅阻止工人罢工、还以此用更小程度的工资涨幅(通过工会与企业“商讨”,实际上就是与企业合作!)来拉拢分裂工人势力。

CIO是1930年代由于路线斗争从AFL内部分裂出来的组织。与AFL的行会工会不同,CIO支持工业工会主义(industrial unionism),即主张组织无专业技能与专业知识的工厂工人。在CIO诞生之初,其与左翼运动的关系就十分密切,但这并不代表CIO本身是一个革命的组织。以美国共产党与美国社会党为例,两党曾派遣大量党员加入CIO参与组织建设工会,并希望借此在其内部扩大他们意识形态的影响力。然而,由于CIO领导层对左翼运动抱有同AFL相同的敌视态度,担心工会内部的共产党会夺了领导层的权力,又由于左翼组织对其CIO组织扩张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其往往对左翼是既利用又提防。40年代,当CIO已经能够站稳脚跟、成为一个能够良好运转的工会时,CIO领导层便开始了针对内部左翼势力的大清洗。由于当时美共自36年的联合阵线起,在革命路线上摇摆不定,导致党内思想不稳定、党员素质一落千丈,不少人都选择退党并加入了其他的工会组织、民权组织。在40年代,美共在CIO内部的势力更是微乎其微,于是乎被毫不费力地清理出去。1955年,两个工会组织再次走到一起,联合为AFL-CIO,作为支持罗斯福新政路线的利益集团在美国政治中发挥着自身影响力。

对工会路线的批判
作为马列毛主义者,反对工会路线是必须的。脱离先锋队的思想灌输与路线领导,工会就不可能成为一股能够参与到革命中的力量。过去的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阶级意识灌输的重要性。广大的无产阶级是不可能通过自我觉醒就从自发斗争转变为自为斗争的,而脱离、或者拒绝了先锋队领导的工人组织,其往往也是不愿更进一步、不愿参与到革命运动中去的改良主义、机会主义组织。以我国目前的斗争形势来看,政府的镇压力度决定了独立工会在目前是不可能存在的,任何企图建立独立工会的改良派都会遭到政府的强力镇压。这进一步证明了一个先锋队、一个严密的革命组织对无产阶级来说是多么重要。如果我国的马列毛主义者们无法建立一个严密的革命组织、一个中国的布尔什维克党,那不要说革命运动了,连对资产阶级的妥协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但那些机会主义者们却颠倒黑白,硬是要先建立半秘密的、分散的工人小组,再建立秘密的先锋队;先建立纲领不统一的手工业小组,再建立统一纲领、高度组织化、工业化的革命家组织。这与那些鼓吹并试图阻止独立工会的改良派,有很大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