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游园惊梦》有感——凄美悲剧的背后是小资产阶级“善心”的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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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1:在封建社会,不乏愿意同情底层人民,愿意帮助劳动人民的地主阶级、小地主阶级,当下资本主义同样如此。同情和帮助无产阶级的资本家和小资产阶级并不少。但这样真正对无产者的解放有任何帮助吗?马列毛主义者应当看到,个人单打独斗的“善良”对解放整个无产阶级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只有将无产阶级团结起来,在先锋队的带领下彻底推翻压迫制度和压迫阶级,才能从根本上解放无产阶级。
编者按2:小资产阶级出于满足自己“善良”精神需求而进行的所谓改善社会的行为,既无助于真正帮助受压迫的无产阶级获得解放,也不能改造自己的小资习气,这样改良性质的机会主义路线注定破产。要摆脱这种机会主义习气,必须树立革命觉悟,在投身解放广大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中改造自己。

一、剧情梗概

我们先来捋一捋《游园惊梦》的故事。

翠花(宫泽理惠饰):江南一个即将没落的地主家族里,老得行将就木的老爷子,因为痴迷昆曲,选择把得月楼的歌妓翠花迎娶为自己的姨太太。翠花在这个家族里完全没有依靠,身心俱疲。除了远方亲戚荣兰的到来,能够给她带来一点欢愉——荣兰是家里旁支,小家庭已经败落,不过虽然是女儿身,荣兰却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职业,虽然女子学校收入微薄,但是总体而言,比诸于翠花这种困在深宅大院里的金丝雀要自由许多。

翠花的眼里,喜欢穿男装,反串柳梦梅的荣兰,是她这一辈子可望不可即的榜样。她仰慕她,而荣兰也欣然接受翠花的依赖。可以说翠花是典型的被封建礼教毒害的女子,她从小被灌输服从男性的思维,一直固执地认定女子一辈子从属于男人。

荣兰(王祖贤饰):而荣兰则是从小就被家族衰落的处境逼迫的,她虽然是那个家族的支系,但是家里早十来年,在她未成年的时候就入不敷出。为此,父母送她出去读书,穷尽最后能力给她留下一条不会被人诟病,又能自力更生的手艺——教师。荣兰给女校里面的那些那孩子授课,感受到的依旧是整个社会里女性的软弱无力——女孩子流失严重,很多都是被家庭拖累回去做了婚嫁为出路的老路子。

于是,这种情况经历的久了,荣兰自身也渴望在现实生活里,有一个坚强的臂膀给自己支撑。

邢志刚(吴彦祖饰):这时候,邢志刚的出现,填补了荣兰所有的念想。于是,一直压抑的“女性”情感汹涌而出,于是用一种猛兽一样的姿态投身其中。邢志刚是新时代男性的符号,对待女性也保持着不一样的教养,是很完美的,同时在剧情里又是符号化的。

此时作为依附荣兰而生的翠花却在发觉自己的乔木转投他怀之时,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原本把荣兰当作最后依靠的翠花心死如灰,就算是荣兰断绝了邢志刚之间的感情,依旧无法解开翠花一心求死的心结。

于是,秋风萧瑟当中,仅仅三十有余的翠花,静静的凋落了!

二、影片中悲剧的源头

经过剧情简介,我们大致对两个主角即翠花与荣兰有了一个认识,笔者实在无意纠结无关紧要的所谓的性取向或是情爱问题。要分析问题的根源,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理应首先从阶级分析入手。我们可以清晰看到翠花作为歌姬可以看作是被旧社会所逼迫的无产阶级,而荣兰作为接受了先进思想的新女性从事的工作是教师,可以看作脑力无产者或小资产阶级,但至少我们从她的行动当中足以窥见诸多的小资产阶级式的思想。

是的,荣兰与翠花的悲剧与当时腐朽、陈旧的旧中国脱不开关系。但笔者认为在如今帝国主义争霸时代下,与其对着坟墓里的封建尸体再兴檄文,倒不如针对影片中人物的行动路线进一步分析。

荣兰作为彼时的新女性的代表,与过去和现在的诸多有志青年是同样的,他们思变求法,希望在那陈旧的时代中做出一些“ 让社会更好 ”的事情来。 作为女子学校教师的荣兰无疑是尽心竭力的,可是当笔者看到荣兰执教时黑板上赫然写着的“孔子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教育家……”时,还是替她感到不甘。作为接受了先进思想的荣兰选择了执教的道路,可是却依旧为了维护这地上合法组织的形式而要向女学生们传授《论语》这般的残害了无数包括无产阶级妇女在内的广大无产阶级的孔孟之道。当我们看到荣兰为了学校能够继续开办下去不惜售卖了家传的文物,在感动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了她这条行动路线的不可持续性。

这不免让我们想起历史上与当下的诸多有志青年,希望通过在体制、教师等岗位上求新求异,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一代人,可是我的朋友,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幼稚了。恐怕你最先面对的问题就是如张桂梅和荣兰看到的学生因为家庭经济问题而退学,在腐朽的时代条件下,让孩子们接受教育真的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吗?张桂梅给我们举出了反例,学生不过是从体力劳动者变成了脑力劳动者,而被剥削的命运却没有改变,甚至在高考名额给定的条件下只是一种拆东墙补西墙。且不说你会不会被层层下达的形式主义绩效指标所压垮、且不说你在教育部层层审核下的教案中能够讲出什么闻一多先生般的义愤填膺,哪怕是成果影响了一部分学生,可是在缺乏有效组织的情况下,你该如何让手无寸铁的你和学生们去应对全副武装的警察呢?

而在翠花与荣兰的情感问题上,荣兰并没有把先进的思想带给翠花,而只是把她作为一个怜人的旧时代女性看待,翠花简直成为了荣兰的依附物,在笔者看来荣兰对翠花所作的无异是之前翠花所遭遇的翻版再现。 而影片中荣兰撺掇翠花凭借姨太太的地位去逼迫那个翠生生的武生一件又一件地脱下衣服与尊严的桥段,也是荣兰完全没有试图正确引导翠花的一个集中体现。只是不同的是荣兰一面可以凭借自己的学识来在翠花这里充当她们小家庭中的“丈夫”角色,另一方面又可以委身于邢志刚去享受“纯正”的新青年的爱情。因此,深受封建思想之苦的翠花在撞破了荣兰与邢志刚的恋情后,她的悲剧也就注定了。

三、小资产阶级机会主义路线的破产

我们可以不去苛责的荣兰的错误,可是百年后的我们又是如何对待今之赵国革命的呢?从这里我们便看出来很多具有小资产阶级思想者的行动轨迹了,由于对无产阶级朴素的同情而进行着许多的“善行”,这些行为真正达到了什么目的呢?

恐怕只是满足了他们的小资产阶级赎罪券式的心情,从未从根本上改善广大无产阶级——哪怕是如翠花般这样一个在笔者看来无比坚韧的一个无产阶级的命运。

你们乘兴而来,在你们那机会主义路线下消磨、葬送了广大无产阶级有生力量后,在感到疲惫时就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安乐窝,到了最后竟然还能感慨起自己壮志难酬的一生来。不禁让笔者想起了东风那虚假融工前夕被吓跑的那些可笑角色,不禁想起那些被群众运动的自发性拖着走的所谓融工。

那些时常“大发善心“的读者朋友们,在这里,我请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一些看似先进的举措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目的进行着的呢?你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益于当下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吗?你们真的有为着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终目的的觉悟吗?

快抛弃那机会主义的路线吧!要真正实现无产阶级的解放,靠小资产阶级式的赎罪券式的热情是不够的,靠短暂而不可持续的改良行动是不可能的。无产阶级不需要小资产阶级们的怜悯与施舍,我们要做的是做自己的主人,我们要的是在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领导下,建立起的属于无产阶级组织的铁的纪律,而不是小资产阶级们若有若无的“革命热情”。

小资产阶级先生们,把你们的虚假热情好好改造一下吧,否则只能被无产阶级纪律严明的队伍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