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象蛇,驯良象鸽子——列宁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二大”前后书信选

致弗·亚·诺斯科夫

编者按:这封信里列宁提到了委派代办员的工作方法,其中包括:

一. 我们“不得不”苦苦挣扎,去做(因为没有别的人)不归自己管的事情。要知道,为了委派代办员,监督他们,对他们负责,切实联合和领导,—— 为此就需要到处去跑,在实际中即 在工作中去观察一切人。为此需要一群实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要 知道我们没有这些人,当然有还是有的,但是很少、很少、很少……

二. 尽管一切非常混乱,但事情既然在进展并且明显地在进展着,那就是有生命力的事情。就是说,发一下酵,就会有好酒。

三. 有人说:如果没有人,中央委员会又到哪里去找呢?要知道我 们虽然找到的是一些马虎人,但毕竟还是找到了。一个能干的人在 十个马虎人中间无足轻重,然而经验是不会没有用的。人们在工作中学习:一些人走了,另外一些人来接替,既然工作开始了,—— 另外一些人投身于这个已经安排好了的工作就会容易十倍。

1902年8月4日

亲爱的波·尼·:收到了您的两封来信,从信中我很高兴地知道和看到,假想的“误会”确实是一阵烟,正如我已写信告诉厨师的那样(我向他说,我确信这一点)。
您原来抱怨我们的“代办员”。因此我想和您谈谈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使我非常忧虑。“任用代办员时太轻率了。”……我清楚而且很清楚这一点,从来没有忘记这一点,但是要知道,我们情况的悲剧性(实在是悲剧性,并非夸大其词!)就在于此,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我们无力消除我们工作中的全部紊乱现象。我很清楚,您的那些话不是指责我们。但是您应当竭力充分地了解我们的情况,并且应当要求自己:不要说“你们的代办员”,而要说“我们的代办员”。您可以这样要求自己,而且(我认为)您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产生误会的一切可能性。您应当把第二人称改成第一人称,您应当自己来监督“我们的”代办员,帮助物色、撤换和更换他们,——只有这样,您才不会说我们的代办员令人“讨厌”(这种话只能让人不可理解,因为人们普遍认为这种话是表示疏远,甚至我们那些没有可能同您弄清问题的编辑委员会的成员也这样认为),——而会说这是我们共同事业的缺点。这些缺点很多,这使我愈来愈感到苦恼。现在正是快到直截了当提出问题(我的感觉)的时候了:或者是国内派遣自己的人,选拔那些能帮助我们纠正工作的人,或者是……虽然我知道而且看到,这种人正在不断被选拔出来,他们的数量也正在增多,但是很缓慢,经常中断,就象机器的“轧轧声”使人神经欲裂……有时非常令人难以忍受。
“任用代办员时太轻率了。”是的,但是要知道,我们不能给自己制造“造人的材料”,因此我们使用而且不能不使用现有的人。不然我们就过不下去。有人到俄国去,——他说,我想为《火星报》工作——这是正直的和忠于事业的人。当然他是去了,而且是以“代办员的身分”去的,虽然我们中间任何人都从来没有给过这种称号。我们能用什么方法来检查“代办员”,领导他们,把他们调到别的地方去呢?我们甚至经常收不到信件,——我们这里对“代办员”将来活动的一切设想,十分之九(我是根据经验说的)在越过国境的第二天都成为泡影,而代办员也就只好看情况行事了。请您相信,我对这里的设想、路线、计划等简直失去信心,因为我事先知道,这是毫无用处的。我们“不得不”苦苦挣扎,去做(因为没有别的人)不归自己管的事情。要知道,为了委派代办员,监督他们,对他们负责,切实联合和领导,——为此就需要到处去跑,在实际中即在工作中去观察一切人。为此需要一群实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要知道我们没有这些人,当然有还是有的,但是很少、很少、很少……
这就是我们的全部苦处。当你看一下我们实际工作中的紊乱现象,你就常常会恼火得干不下去,唯一的安慰是:尽管一切非常混乱,但事情既然在进展并且明显地在进展着,那就是有生命力的事情。就是说,发一下酵,就会有好酒。
您现在是不是明白,为什么单是火星派分子所提的“‘你们’的代办员是些马虎人”这一意见就几乎使我们痛苦万分?我们想说——你们自己可以尽快替换“马虎人”。我们一再反复地说,甚至在书中写道,全部不幸就在于:“人很多,但又没有人”,大家都指责我们这种没有人才的现象。这里只有一条出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条出路是极端必要和刻不容缓的——因为时间不等人,而敌人,无论是《解放》杂志[279]、社会革命党人,还是一切新的社会民主主义小组,从《生活》杂志的轻浮的人直到“斗争”社的阴谋家都在壮大。这条出路就是,国内火星派分子终于集中起来,找到人才,并亲自掌握《火星报》经营管理工作,因为说实在话:我们的土地辽阔富饶,但是很紊乱。应当找到人才,因为人才还是有的,——但是必须象爱护眼珠一样地爱护人才,不仅在直接的意义上要保护他们免受警察的迫害,而且为了这个刻不容缓的事业必须爱护他们,不要使他们热中于其他一般说来是有益的但不适时的任务。如果我们由于没有足够人才而不得不依靠“马虎人”,——那也毫不奇怪,因为我们不能坐视别人把我们的事业“往后”推延。
如果现有的全部火星派分子毫不延缓地立刻负责《火星报》经营管理工作,负责独立安排运送、分发和搜集材料等,——那么我们就会有一个实际的中央了,即事实上领导“代办员”的(因为领导代办员的应当是中央,而不是编辑部)和负责一切实际工作的中央了。
有人说:如果没有人,中央委员会又到哪里去找呢?要知道我们虽然找到的是一些马虎人,但毕竟还是找到了。一个能干的人在十个马虎人中间无足轻重,然而经验是不会没有用的。人们在工作中学习:一些人走了,另外一些人来接替,既然工作开始了,——另外一些人投身于这个已经安排好了的工作就会容易十倍。我们现在成立了中央(非正式的),——这个中央明天就将成为正式的,而且将以比现在大十倍的劲头从每个地方组织中吸取有能力的人。只有“从地方组织中吸取”才能使这些地方组织充分地发挥作用。
正因为如此,我羡慕,非常羡慕谢苗·谢苗内奇,并且对于任何“袖手旁观”的观点(甚至是观点)非常激动。我不能采取另外的态度,因为如果火星派分子不说:这是我的事情,不大声地说这一点,不全力以赴地和坚决地担负这个任务,不去责骂其余的人不够坚决您有一次曾对我说:责骂火星派分子吧!而我回答说:这不是我,而是您所应当做的,因为只有实际参加这项工作和知道工作底细的人才有权利责骂别人,如果火星派分子不这样做,那就意味着,他们想把我们“专门同马虎人”留在一起,而这就是结局的开始。
该停笔了。我非常希望您和厨师尽可能具体地了解我们的情况并设身处地考虑一下我们的处境,能够不说你们,而说我们。无论如何要使厨师经常给我们写信,并且要直接写来,使我们同谢苗·谢苗内奇和使谢苗·谢苗内奇同我们更紧密地保持联系。
至于您来这里的问题,如果您必须再在苏黎世呆一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为什么您感到不舒服?您是否已完全康复?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我时常闹小病,因此根本考虑不到旅行的事。
来信告诉我关于您对捷尔诺娃和萨宁的意见。我从不同的人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萨宁的意见,我得到的印象是,他不是个好工作人员,非常粗野(“ ”)。而关于捷尔诺娃,说她是一个不好的wild人,就是说,她不仅喜欢“猎奇”(这一点本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且是一个不可靠的人,对不对?
紧紧握手!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苏黎世
载于 1925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12—215页

致卡尔塔夫采夫

编者按:这封信提供了一个抵制列宁正确路线的反例,即基辅委员会反对把《火星报》当作党的机关报。

1902年8月4日

(1)还收到了您的两封来信,但一点也辨认不出来。您写信用的化学药水太淡。写信之前,每次都要先试一试。收到了信而不能把它读通,这是非常恼人的事。
(2)您是否收到了我们请您从我们现有款项中寄300卢布来的那封信?
(3)监狱里有些什么消息?
(4)艾尔格的地址您写得不对,应该是:…
(5)请告诉我们,你们委员会的情况如何。听说有个“列昂季”(波将金)到了柏林。他似乎给我们的一位柏林的同志转达了:(a)基辅委员会剥夺了“小老头们的支持者”的一切权力;(b)他对《火星报》的信表示愤慨,并将反对把《火星报》当作党的机关报;(c)委员会委托他同《生活》杂志取得联系,基辅人要想使它成为党的机关刊物;(d)委员会没有力量与社会革命党人相对抗,不敢说反对恐怖活动,它所想做的只是抵制《谁靠什么生活》之类书刊的流传。这里大概是有点不对头吧,因此我们请人转告列昂季,要他写信详细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写信给我们。请说明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恳切地、坚决地要求您在一切比较重要的事情上直接同我们联系,因为通过柏林等地转达,往往把事情搞乱。我们认为,这一回也乱了套。如果把任务交给某个到国外去的人,那就务必要求他不能只是同同盟的某个成员会面,而一定要或者亲自去找编辑部谈,或者亲笔写信(即要他自己写信,而不要委托同盟的某个成员写信)给编辑部(从国外寄挂号信到狄茨和其他人处丝毫没有危险)。上述措施是必要的,因为同盟的成员,甚至它的管理机关成员分散在欧洲各地,对于同俄国的联系,他们有很多情况不了解。
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得到同您接头的地址。也许在一封无法辨认的信里寄来过,但我们没法弄清楚。等候回信。
请帮助我们同瓦卡尔取得联系。

从伦敦发往基辅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15—216页

致伊·伊·拉德琴柯

编者按:这封信 需要和《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9日和16日之间)》、《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16日》两封信连在一起。列宁深知彼得堡一些机会主义分子的反复无常,与这些机会主义分子订立什么条约都是自找没趣的。列宁称他们是:天生的耍外交手腕和咬文嚼字的人。他现在提出了改造陋室的问题,很可能在这种“修改组织结构”的漂亮幌子下,把事情耽搁下去,编造出成千上万种的妥协办法和其他办法。

1902年8月7日

亲爱的朋友:不久前我们接到您的来信,说万尼亚的朋友——“联合会会员”(即《工人事业》杂志的拥护者)被释放了,这一消息使我们又产生了许多疑问。万尼亚现在是否要改变主意?请您务必向他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要他坦率地回答,如果回答是的,那要狠狠地挖苦他一下,至少要把情况立即告诉我们。如果这次万尼亚又从我们手中逃脱了(即使是正在逃脱),那您应当在马尼亚身上下加倍的功夫:如果有可能,就直接跟她谈;如果不可能,那就通过您新交的一些朋友,就是您在信中曾经十分详细、十分有意思地叙述了您同他们的谈话情况的那些朋友去谈。
只要万尼亚有一丝一毫不可靠或托词敷衍的表现,您就应当组织彼得堡的火星派同经济主义的残余展开斗争。关于这场斗争,当然不必同他们说,但是应当全力以赴作准备,尽可能双管齐下。就是说,一方面,要竭力同我们在万尼亚的知识分子中间的朋友保持既有的私人关系,设法会见他们,影响他们,使他们觉得羞愧,会见他们的青年,帮助火星派脱离不坚定的分子。另一方面,也是特别重要的方面,就是要对工人进行工作。您的小组是一个最好的据点,应当首先在这个小组中培养、启发和形成对万尼亚的仇恨。设法让小组能看到《怎么办?》一书,争取达到观点完全一致(根据您的来信看,这决不难做到),并且要特别强调,《怎么办?》这本书主要反对的正是“彼得堡”式的人物。同他们谈话要谈得透彻,要经常把万尼亚作为一个坏的典型、不足取的典型来引用。我很乐意尽我的力量帮助您进行这一切工作,比如说,给您的小组写些信。让这个小组一开始就自觉地、彻底地成为火星派的小组,自觉地、无条件地反对一切旧的“彼得堡习气”,反对《工人思想报》、《工人事业》杂志以及任何的不彻底性。那时候(也只有那时候)我们才能使您的小组作出您劝告万尼亚作的和我在信中向您详细叙述过的那种声明。当然声明的形式会稍微有所改变,那时候您的小组将举起“义旗”去反对万尼亚的经济派,并宣布公开进军,以便把整个马尼亚争取过来。
我毫不怀疑,这次进军将很快取得彻底的胜利,我认为主要的困难不在于这种进军,而在于如何发动人们公开地进军,如何不再向万尼亚妥协,不再作任何一点让步,不再拖延等等。决不作任何妥协,无情地反对经济主义的和手工业方式的任何一点残余,——我认为这就是您应当为自己小组提出的任务。为了建立一个战斗的火星派小组,宁可用3个月、半年或者更多的时间去进行准备工作,也比把不很彻底的分子同万尼亚的那些玩弄外交手腕的、优柔寡断的人联合起来要强得多。
您要利用在小组中不受任何拘束的机会,坚决地实行自己的路线,让那些不完全是自己的人离得远远的。
如果您能这样做,您就不会受万尼亚犹豫动摇的影响,您将有自己的立足点。如果您有时候因需要不得不同万尼亚玩弄一下政治手腕,那么你同小组千万不要玩弄政治手腕,在小组内对万尼亚应当始终采取不调和的态度。这样您的策略就很简单:如果万尼亚靠近我们,您就夸奖他一番,但是一定要存戒心,就是说要直言不讳地对他说,这是不够的,必须紧紧地靠拢我们,站到我们这边来,告诉他,你们不能满足于这一点微小的表现。如果万尼亚离开我们,您就不要放过他任何一个错误和过失。要抓住万尼亚的一切过错,在小组内(有时尽可能也在《火星报》上)加以无情地揭露和斥责,——这应当是您的主要任务之一。
总而言之,对万尼亚您一定要掌握这样一个原则:我愿意同你讲和平,为此我要尽一切力量作好同你作战的准备。
最后,我有一个实际的劝告。万尼亚是天生的耍外交手腕和咬文嚼字的人。他现在提出了改造陋室的问题,很可能在这种“修改组织结构”的漂亮幌子下,把事情耽搁下去,编造出成千上万种的妥协办法和其他办法。您别上这个当。对于爱好起草章程的表现要无情地加以嘲笑。问题不在于章程,谁认为根据某种策略思想和组织思想就可以写出模范章程,谁就是无知透顶,同这种无知的人应当斗争到底。如果万尼亚认为,他们将全面地讨论新的章程,把50条中的40条加以修改,然后就可以“举行体面的宴会,庆祝婚礼”,就是说可以按照新的章程来进行新的工作,如果他(从一切迹象看得出)是这样认为的话,那就是说,他只是在口头上抛弃旧的偏见,实际上还保存着一大堆需要不断加以批判的愚蠢思想。要打击咬文嚼字和形式主义的现象,要证明问题不在于章程,而在于(1)经过深思熟虑达到观点上的一致和(2)在最实际的工作中的步调一致。
我们从这个观点出发,唾弃你们(万尼亚)玩弄章程的手法,并公开声明: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希望什么,我们是怎样进行工作的。这些你们不仅从书刊中,而且从国内外的个人接触(在革命事业中这样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中都知道了,而且也应当知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和我们携手并进,——那就公开声明,不要摇摇摆摆,请你们记住,对于任何的摇摆,我们都要采取“军事”行动来反对的。你们不要以为,你们玩弄修改章程等等手法,就能把自己的摇摆掩盖起来,不让我们看到。你们要和我们一同走,那就立即干起来,这样你们就会看到,这种有关全俄性报纸的、为这个报纸进行的、在报纸的基础上进行的工作本身将会表明,哪些新形式是需要的,也许(甚至是无疑)还会表明,在目前这种生气勃勃的事业中,没有任何章程,这些形式也是会自行产生的。只要我们有力量,我们将在国内一年举行四次会晤和代表会议,在国外一年举行两次(看情况,或者倒过来),我们将在这些代表会议上确定一切章程(简单地说,我们要屏弃任何的章程)。
紧紧握手!急切等待回音,请告诉我,我的信写得是否对头,是否符合您的需要。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彼得堡
载于1926年《红色史料》杂志第6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04—207页

致格·瓦·普列汉诺夫

编者按:这封信揭露了机会主义分子擅长制造谣言和拨弄是非,即便是火星派分子也容易受到迷惑。

1902年8月8日

亲爱的格·瓦·:我们一直等着的那位同志昨天已到达我们这里,带钱给您的老朋友是认识他的。那么,首先请您转告这位老朋友,让他来一趟,因为需要他来参加共同的会谈,而来的同志在这里呆的时间只不过一个半到两个星期。
其次是来人同您会面的问题。他本人也想同您见见面,而这对于工作当然也是非常有益的。问题仅在于:您是否应争取早一点到这里来,以便准定能在这里见到他;或者相反,您是否在日内瓦等他,他是要从我们这里到日内瓦去的。昨天,他就已经要我给您写信了;他还不知道您也很快要到这里来。
还要请您考虑这样一件事:现在在瑞士(大概是在蒙特勒吧?)几乎聚集了所有的工人事业派分子(马尔丁诺夫、阿基莫夫和奥尔欣、克里切夫斯基和其他人也要去),我们的客人也要去见见他们。就初步的印象来说,这位客人是火星派分子,国内的朋友们也是这样介绍他的。但毕竟…… 联合会会员(工人事业派分子)会不会对他说许多谎话呢?如果他最后一次到他们那里,也许顶不住某些新的谣言和诸如此类的东西,那总不好吧?因此,我们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他能同您认识并在日内瓦同您见几次面,那就可能要好些。那时,也许您能在他同联合会会员会面期间和会面之后跟他谈谈。那时,也许能使某些新的谣言立即破产吧?如此等等。
请您(同老朋友一起)讨论一下这个设想,请决定您将在哪里会见来人,并望尽快回信。只是您千万不能和他在途中错过了,——在途中错过是最糟糕的了。
如果您决定在您那里会面(但无论如何要让老朋友到这里来),那么,我们还要给您写一封详细的信,把有关来人的全部情况都告诉您。
您的通信地址完全可靠吗?您能断定不会有人看到这些信吗?
紧紧握手!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日内瓦

载于1925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17—218页

致叶·雅·列文和叶·谢·列文娜

编者按:正如《题解》里说的:一些人不屑于“统一”,另一些人想“统一”却无法实现“统一”,兜兜转转无数次碰壁后还是要回到列宁的计划。《南方工人报》此前也希望通过南方区域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联合会以《南方工人报》为机关报)的途径来恢复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统一”,但是失败了。

1902年8月22日以前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的来信告知了还存在的《南方工人报》编辑部的观点和计划,使我们非常高兴。我们衷心赞同你们的建议:在《南方工人报》和《火星报》之间建立最紧密的联系和合作。必须立刻采取最有效的措施,以巩固这种紧密的联系,并采取由于我们的观点一致所决定的一致的行动。第一,我们为此同意你们的建议,同切尔内绍夫进行谈判。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们。他是否要到国外(我们听说)并到我们这里来小住?[注:从国外写信给狄茨用两个信封,请他立刻转寄给《火星报》编辑部。]第二,把你们的正式代表也告诉我们。立刻把从国外和从俄国给你们去信的直接地址以及和你们秘密接头的地点告诉我们。我们已经采取措施,使《火星报》国内组织的成同员你们见面,详细商谈一切问题。为了不白白浪费时间,也希望你们能把情况详细地写信告诉我们。《南方工人报》编辑部当前的实际计划是什么?他们同南方委员会有没有联系和正式的关系?从你们的来信看来,你们打算象在“南方各委员会和组织联合会”成立以前那样进行工作。我们认为,《南方工人报》现在的编辑部的人员和方针是不同于春天召开代表会议时那个编辑部的人员和方针的,是不是?方针上的这种差别是什么,南方委员会在这里采取什么立场,就是说他们中间什么人拥护“南方各委员会和组织联合会”的方针,什么人同意你们的方针?你们认为这种差别是否大,它是否妨碍党的统一,为了尽快地达到团结,最好应当采取什么措施?你们来信中谈到的那6个地方团体对南方委员会(以及对你们所谈到的两种方针)采取什么态度?我们非常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完全弄清所有这些问题,因为这是非常有助于你们的朋友和在南方工作的《火星报》国内组织成员间的接近的。
从伦敦发往波尔塔瓦

载于1924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3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0—221页

[1]指1902年比亚韦斯托克会议后大搜捕后保存下来的南方工人社和《南方工人报》编辑部成员。1902年8月他们开始同《火星报》编辑部就恢复俄员社会民主党的统一的问题进行谈判。南方工人社发表了关于支持《火星报》的声明(刊载于1902年11月1日《火星报》第27号和1902年12月《南方工人报》第10号),这对团结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力量具有重大意义。1902年11月,南方工人社同《火星报》俄国组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北方协会一起参加了筹备召开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组织委员会。
[2]“南方各委员会和组织联合会”(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南方各委员会和组织联合会)是根据南方工人社的倡议于1901年12月在俄国南方各社会民主党委员会和组织(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尼古拉耶夫、敖德萨、哈尔科夫、基什尼奥夫)的代表大会上成立的。代表大会选出“联合会”中央委员会,并宣布《南方工人报》为它的机关报。但是南方工人社这种通过建立各区域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的途径来恢复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做法是不切实际的。在1902年春大逮捕后,“联合会”就瓦解了。

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莫斯科委员会

编者按:这封信是莫斯科委员会宣布接受列宁正确路线领导的例证。

1902年8月24日

亲爱的同志们:我们接到了你们向《怎么办?》一书的作者表示感谢和决定从经费中拨款20%资助《火星报》的来信。我衷心感谢你们的这种同情和支持。对于一个秘密作者来说,这一切尤其珍贵,因为他不得不在同读者非常隔绝的情况下进行工作。凡是交流思想,凡是告诉我们一些各个不同阶层的读者对某篇文章或某个小册子的印象,对我们都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如果今后你们写给我们的信不仅谈一些纯粹的事务,不仅是为了发表,而且还为了使作者不至于感到自己脱离了读者,那我们是非常感激的。
我们在《火星报》第22号上发表了你们关于从经费中拨款20%资助《火星报》的决定。你们对列宁的感谢我们不打算发表,一则因为你们的感谢是单独提出的,并没有表示希望发表;二则因为这种感谢的形式似乎也不宜于发表。但是请你们不要以为把各个委员会赞同某些观点的声明发表出来对我们是无足轻重的。相反,正是在现在,当我们大家都想把革命社会民主党联合起来的时候,这是特别重要的。如果莫斯科委员会能够以声明形式表示同意我那本书的观点,并且立即在《火星报》上发表,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各个委员会早就应该公开宣布自己的党的立场,早就应该同“第三个时期”普遍采用的默认策略实行决裂了。我对发表公开声明的问题,总的看法就是这样。至于我个人,有人在报刊上责备我(例如“斗争”社的《快报》,说我想把《火星报》编辑部变成国内的中央委员会,想对“代办员”“发号施令”,等等。这是对《怎么办?》一书内容的露骨的歪曲,但是我并不想在报刊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声明:“你们在歪曲”。我认为,那些在国内进行实际工作的人现在应当出来讲话,因为他们很清楚,《火星报》的“发号施令”并没有越过提出忠告和表示自己意见的限度,他们看到《怎么办?》一书中所阐述的组织思想说出了当前实际运动中的迫切而棘手的问题。我认为这些从事实际工作的人应当要求自己讲话,要求自己大声地讲出自己对问题的看法,以及根据自己的工作经验而在组织任务方面怎样同我们的观点趋于一致。
你们对《怎么办?》一书所表示的感谢,我们是理解的,而且显然也只能这样理解:你们在这本书中找到了对你们自己的问题的答案,你们自己根据对运动的直接了解,确信必须更加团结在一个报纸中心的周围进行更勇敢、更巨大、更统一、更集中的工作,而这种信念在那本书中已经表述清楚了。既然如此,既然你们真正这样确信,那委员会最好就公开地、大声地发表声明,并邀请其他委员会一起循同一方向、按同一“路线”进行工作,提出党在组织方面的同一的最近目标。
同志们,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在委员会的全体会议上宣读这封信,并把你们对上述问题的决定告诉我们。(附带说一点:彼得堡委员会也已经来信表示赞同我们的观点,并且现在正在考虑发表这种声明了。)
《怎么办?》这本书你们那里够吗?工人们有没有读过?他们的看法怎样?
紧握全体同志们的手,并祝你们万事顺利!

你们的 列宁

从伦敦发出

载于1922年在彼得格勒出版的潘·尼·勒柏辛斯基《在转折关头》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1—223页

致“南方工人”社

1902年9月16日

亲爱的同志们:你们详细的来信使我们大家感到非常高兴。请把你们答应的补充材料快点寄来,并常常来信。我们希望很快就能派一位同志去同你们进行更详细更彻底的商谈,而目前我们只能忙于最重要的工作。
你们认为,我们应当尽快地、毫不迟疑地合并为一个全俄性的组织,以便使各委员会在思想上取得统一,使党在实际上和组织上取得统一,这是万分正确的。我们在这方面已经做了一些相当重要的工作,这是由于彼得堡委员会已经完全成了火星派的委员会,并就此发表了书面声明,同时,它把委员会中央小组中某些最有影响的位置让给了《火星报》国内组织的一些成员,从而事实上(当然这只能在我们之间来谈)已经同《火星报》国内组织合并了。如果我们同南方也能完全团结一致,完全合并,那党的实际统一问题就向实现方面前进了3/4。应当抓紧这个工作。我们要立即采取一些措施,第一,派遣《火星报》国内组织的一些同志到你们那里去进行商谈;第二,同切尔内绍夫在这里建立联系。你们也要赶快把完全确定自己党的立场的原则性声明刊印出来(或者在《火星报》上发表出来),并采取一切措施同《火星报》国内组织真正合并到一起。
最后,就你们提出的几个问题来谈谈。关于农民和土地纲领问题,我们还不清楚,你们对我们土地纲领草案中的什么地方不满意,你们希望作哪些修改。请讲得确切些。你们看到了《曙光》杂志第4期上登载的那篇论述土地纲领的文章[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281—320页。——编者注]吗?一般说来,你们对《火星报》的疏忽提出的意见证实了:不断加强和调整我们之间的联系,以达到完全的一致,对我们来说是多么重要。现在我们的力量小得实在不象话,以至只有全体社会民主党人最紧密地联合起来才能在反对“冒险主义者”和反对政府的斗争中取得胜利。然而,比如说关于你们的观点,关于你们的实际工作,至今我们几乎一点也不知道,难道这是正常的吗?再比如,现在在安排运输方面,你们在单干,我们也在单干,难道这也是正常的吗?(请更详细地告诉我们,你们如何采取措施,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在什么场合,现在有哪些手段可用,等等。)这种力量不够的情况,在讨论单独的机关报问题,讨论《南方工人报》是否继续存在或者把该报变为《俄国工人报》问题时应当考虑进去。应当非常慎重地权衡问题的各个方面。请想一下,我们明明知道,办一个机关报力量还不够,又哪有力量来办两个机关报呢?你们是否还要去推动彼得堡(彼得堡的非火星派分子),让它把《工人思想报》也作为一种“解释性的”、通俗的或这一类性质的机关报来出版呢?要知道现在彼得堡正准备停办《工人思想报》并认真地参加《火星报》的工作。你们的计划会不会妨碍你们从国内为《火星报》组织正常的撰稿工作?要知道没有正常的撰稿工作,《火星报》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党的机关报。请你们不要忘记,要进行这种撰稿工作,除了你们以外,大概是别无他人的。如果火星派分子不来做这件事情,那谁来做呢?什么时候来做呢?最后,请认真地讨论一下这样一个问题:解释性的、宣传性的、通俗的、供“中等水平的人”(你们的说法)阅读的读物的任务和报纸的任务是否可以相容?供中等水平的人和群众阅读的专门读物应当出版,这是无可争辩的,但这只能是传单和小册子,因为要在报纸上真正把每一个问题都向中等水平的人加以解释是不可能的。要做到这一点,首先需要从基础知识开始,反复从各方面把问题解释透彻。即使稿件能够获得理想的供应,报纸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最后,别忘记,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你们的工作将具有全国性的意义,你们关于“为知识分子”、“为工人”创办专门报纸的谈论、观念和理论会起极其有害的作用,这不仅不以你们的愿望为转移,而且是同你们个人的行动相违背的。要知道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人中,象你们这样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而大批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则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狭隘观念。当然,我们并不想在这个如此重要的问题上,只是仓促地提这些意见,但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急于作出决定,而要全面地加以讨论。我们认为,把这个单独团体(《南方工人报》编辑部)保存下来至少在党的代表大会召开以前是合适的,但是这个团体不必忙于去出版它的报纸。

从伦敦发往哈尔科夫

载于1924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3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3—225页

致弗·潘·克拉斯努哈和叶·德·斯塔索娃

编者按:彼得堡经济派首领亚·谢·托卡列夫(维希巴洛)就彼得堡委员会关于承认《火星报》和《曙光》杂志为俄国社会民主党起领导作用的机关报的“七月声明”提出抗议。他还要求把《火星报》俄国组织的代表从彼得堡斗争协会委员会撵走。这封信需要和《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9日和16日之间)》、《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16日)》两封信连在一起读,彼得堡的斗争形势又出现了反复,机会主义者继续攻击列宁的正确路线,维希巴洛的活动造成了彼得堡组织的再次分裂。

1902年9月24日

这是给万尼亚和瓦尔瓦拉·伊万诺夫娜的私人信件。请立即交给他们,并且交给他们亲收。
维希巴洛取得“胜利”的消息使我们非常吃惊。难道卡西扬和簪子一走就足以使火星派的行动陷于瘫痪吗?维希巴洛的抗议,只会使你们向他建议投票表决,并立刻以多数宣布:第一,他实际上是最微不足道的少数;第二,他对有关违反章程的控诉是荒诞无稽和强词夺理的(因为根据章程,应该询问所有在彼得堡的人,不应该把事情拖下,等着去询问已经离开彼得堡的人)。
假如维希巴洛提出(敢于提出)划分权限的问题,就一定要立刻以多数通过决定,把他开除出联合会。
非常明显,维希巴洛正在厚颜无耻地走“向战争”,如果火星派对此不最坚决和最勇敢地予以回击,那就会使自己永远丢脸。不要怕维希巴洛的任何威胁,也不要怕事情会宣扬出去,应当立刻象我们以前所说的那样用采取军事行动的姿态来布置工作,尽快采取上面所说的决定。即使仍会有人跟着维希巴洛跑(即使你们的人只剩下一半或者不到一半),你们也要坚持到底,并要求无条件地把维希巴洛驱逐出去,丝毫不要怕联合会“分裂”。
最后,你们还应当向工人提出最后通牒:或者是联合会的分裂和斗争,或者是工人们起来坚决谴责维希巴洛,并把他赶走。
至于我们,我们马上就给2a 3б写信。彼得堡的声明我们晚一些在《火星报》上发表。
再重复一遍: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关系到彼得堡火星派的荣誉…… 当然,这一切你们现在只有在全体会议上做;一定要邀请维希巴洛参加,并把决定记录下来。把记录马上寄给我们。

从伦敦发往彼得堡
载于1924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3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6—227页

致亚·米·卡尔梅柯娃

编者按:这封信涉及到了筹款细节及财务问题。

1902年9月27日

您的来信收到了。非常感谢您的详细的复信。遵照您的意愿,在子爵[注: 亚·尼·波特列索夫。——编者注]到来之前,只是大概谈一谈,我决不提财务方面的一般问题,也决不宣布您的来信,就是说,决不谈您是怎样决定了“支配者”名额,决不谈您究竟指明多少款子,也决不谈您可以多么快地(立刻把全部还是一部分款子)拿来。在一切最重要的问题上,我们同子爵反正是要进行秘密商谈的,因此,我最好把您的来信先给他看一看,以便同他一起决定将来宣布这封信的内容的范围。
我个人倒是同意:目前最好不向任何人宣布全部款数(自己掌握就是了),关于有可能马上得到全部款子问题,也绝对不告诉任何人,因为现在“可能的”开支、“可能的”事业太多了。大批的逃亡要使《火星报》“照管”一大堆人,要维持他们大家的生活,但是如果广泛地、轻易地、不加思索地就把这项工作担负起来,那么经过半年,我们就会“一无所有”。然而,“稍微抓紧一点”,相当大一批地方事业“就可以自力更生了”。因此,最好按照老办法办事,即向全体参加者说:您还可能拿出相当多的钱,例如“一万以上”,但是第一,不马上拿出来,第二,您希望只在十分必需的情况下才拿出来,并建议他们自己去寻找日常开支的经常来源。再说一遍,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意见,我还不知道子爵的看法怎样。我想同子爵在这里提出关于某些“和睦的”、“友好的”分工问题,因为利用和平时机来建立持久的和睦相处的方式,要比拖到又发生“偶然的”冲突好得多。但是,能不能办到,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决定,提出这个问题妥当不妥当,——这一切暂时都还不知道。
现在我们的经济情况十分拮据,而且还有急用。因此,请您尽可能马上寄来2000马克:能寄多少就立刻寄多少,该写信要的请尽快写信索取(什么时候寄来,请告知)。依我看,应当多要一点:要3000卢布,放在手头,需要时就可以很快地从您那里得到。不然我们简直无法摆脱困难:我们已经欠了150卢布的债,下星期要支付50卢布。路费(必要的)需要大约300卢布,这里的人马上需要大约200卢布,等等。请快来信告诉我们,您是怎样处理的,钱什么时候能收到,有多少。
我将转告布罗克。我们这里人很多,熙熙攘攘。而且近几天还有许多人要来!
您一点也没有提到您要来的计划,关于您的健康状况也写得很含糊,只说觉得不大舒服,到底是什么原因,情况怎样?还有一点使我不安的是家里没有信来。
好吧,祝您健康!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德累斯顿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7—229页

致加·达·莱特伊仁

编者按:这封信涉及到组织内部的“锄奸”问题。

1902年10月5日以前

亲爱的莱特伊仁: .把你们为讨论措辞问题的会议所拟的决议交给我了。我对“机密通知”感到完全满意,不过,依我看,判词应写得更有力,更肯定。我想特别提出以下几点:
第3节与第4节合并,因为第3节本身没完,也不说明什么问题。
第1节补充:“委员会仔细审查了有关古罗维奇个人的全部材料,确认古罗维奇在道德品质方面完全不象一个真诚而忠实的革命者。”
第2节补充:“因此,古罗维奇说了谎话,或者他不得不隐瞒了关于他的生活资料的许多情况。”
第3节。见上面(和第4节)。
第5节。委员会认为,如果说,甚至根据这些事例中的任何一个事例都可能作出这样的假定,即宪兵能通过某种其他的、偶然的和无人知道的途径掌握事实,那么,把所有这些事例放在一起加以对照,就绝对不可能作出这样的假定,也不容许对古罗维奇的叛变行为有怀疑。
第6节和第5节对调。
第7节。加上“一致地和坚决地”。补充:“委员会认为,这一意见已为它所获悉的许多详尽事实所充分证实,由于保密原因,这些事实不能公布。但其中某些事实委员会将在它给各革命组织的秘密通告中加以说明。”
要把“考虑到”这一段从引言部分移到结论部分,因为许多条文之间没有联系,而且本身也不是很有分量。
考虑到上述种种情况,委员会认为,被告古罗维奇提出完全确切的罪证和确凿无疑的证据不足这一点,根本不能为他辩护。在政治警察局秘密供职这样的罪行,一般说来,除极个别情况外,是不可能以任何局外人所能核实的十分确切的罪证和十分具体的事实来证明的。在综合全部罪证加以研究并对革命者提供的大量声明仔细进行核实后,委员会确定无疑地认为,(写详细些)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古罗维奇(职务[注:这里要补充:年龄、特征等等,并提出要翻印他的照片。] 等等,写详细些)充当了保安处的特务,是混入圣彼得堡革命组织的奸细。
因此,委员会吁请所有正直的俄国公民对古罗维奇实行最严厉的抵制,并坚定不移地把他作为叛徒和特务加以打击。
亲爱的莱·:这就是我的看法。请注意,我没有时间对措辞加以周密的考虑(因为 .要我立即交出手稿),并且我只是提出了希望怎样进行修改的大致意见。为了使人获得更深刻的印象[注:作为法庭的判决,判决书应写得十分详细,绝不要怕重复。],这样我才主张把判决书印成一种特殊的传单,上面附有照片,并加上《火星报》的序言,说明必须同奸细、特务进行坚持不懈的斗争和组织一些战斗队去揭露他们、跟踪他们、打击他们等等。
如果“斗士”要耍什么花招的话,那就请设法迫使他把不同的意见或类似的言论载入记录,以便使他的花招留下痕迹。
紧紧握手!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巴黎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29—231页

致彼·阿·克拉西科夫

编者按:1902年8月15日《火星报》编辑部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火星报》俄国组织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北方协会的代表举行了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成立了筹备召开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组织委员会的火星派核心。根据列宁的倡议,在1902年11月2、3日举行的普斯科夫会议上成立了组织委员会,即筹备召开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的组织委员会。其成员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的弗·潘·克拉斯努哈、《火星报》俄国组织的伊·伊·拉德琴柯和南方工人社的叶·雅·列文。当时还增补了《火星报》俄国组织的彼·阿·克拉西科夫、弗·威·林格尼克、潘·尼·勒柏辛斯基、格·马·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北方协会的亚·米·斯托帕尼为委员。

不晚于1902年11月9日

亲爱的朋友:我找不到我在我们这里的会议上作的笔记。这些笔记也没有什么用处。那次会议本是协商性的,当时的情况你们两个人当然会比我记得更清楚。让我回忆当时的情况并予以公开,我做不到,即使有那个片断的笔记我也做不到,那个笔记纯粹是供自己用的,它有时不是用文字而是用符号记的。如果有什么重要问题需要决定,就请把明确的意见和正式要求函告我们(编辑部),我们将立即答复。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说明我们在总的策略方面已经取得了完全一致的意见。
听说您把组织委员会的工作很快地开展起来,委员会由6人组成,我十分高兴。使我惊奇的只是,您在正式宣布委员会成立之前,在崩得提出号召之前,又增补了另一批人,是吗?这同预定的不是恰恰相反吗?不过要是您相信不会因此而造成不便,这一点也并不那么要紧。
对待崩得要格外严格!向国外(给崩得和《工人事业》杂志)写东西也要力求严肃,要把国外的职能缩小到最低限度,使它不起任何作用。关于代表大会的技术工作,您可委托给你们的特别代表或您的特派员:不要把这件事交给任何人,不要忘记,国外的人们在保密方面是很靠不住的。
代表大会的议事日程您可以大体拟订一下。给我们寄份邀请书来,请求我们把我们的(编辑部的)议事日程、我们的报告人和我们(编辑部)的代表名额通知你们。希望你们赶快全力筹备代表大会。
请尽量设法为跑来的人弄到代表证书,这样可以节省开支。
组织委员会的每一个正式步骤都应切实地通知我们。另外还有一件事:《工人事业》杂志正在垮台,您应(代表组织委员会)写信去教训它一顿,不要谩骂,但要严正,向它说明联合的重要性和和解的好处等等,这非常重要。
总之,立即行动起来吧!如果需要钱,我们可以弄到一点。

从伦敦发往彼得堡

载于1920年《红色史料》杂志第2期(非全文)
全文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32—233页

致叶·雅·列文

编者按: 这封信对两个中央机关的描述可以在列宁的《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中找到系统的论述。

不早于1902年12月11日

组织委员会的成就和毅力使我们非常高兴。现在最要紧的是立刻用一切力量把事情进行到底,而且要尽量快。请迅速设法撤换彼得堡的委员(最好换上伊格纳特),并来信详细告知各地(委员会)对组织委员会的态度。伊格纳特是否很快就能看到费克拉?必须尽快打听清楚。
我们拟定的问题清单,大体是这样的(按讨论顺序排列):(1)如何对待波里斯[注:指崩得。——编者注]?(如果只是个联盟,就立刻断绝关系,各开各的会。应当让大家对这点都有所准备。)(2)纲领。(3)党的机关报(新的还是在原有的中间选择一种。应强调这个先决问题的重要性)。(4)党的组织(基本原则是:两个中央机关互不隶属。(a)中央机关报是思想领导。在国外?(b)中央委员会设在国内。处理一切实际问题。两个中央机关之间进行定期的和经常的接触,它们的成员有互相参加对方会议的一定权利,有时可以增补为对方的成员。尽早准备好条件,以便贯彻这一基本原则并让大家充分了解这一原则,这是极为重要的。最后:高度的集中。地方委员会对本地事务的自主权,中央委员会在特殊情况下的否决权。区域组织必须经过中央委员会的同意和批准)。(5)各种策略问题:恐怖、工会、工人运动合法化、罢工、游行示威、起义、土地政策、农民和军队中的工作、一般鼓动工作;传单、小册子等等(这里没有按次序)。(6)对待其他党派(《解放》杂志、社会革命党人、波兰人、拉脱维亚人等等)的态度。(7)代表们的报告(非常重要的是,每一个委员会都应有一份报告,并力求详细(报告应立刻准备,为了保险起见,各委员会应把抄件送交组织委员会寄给我们)。力求随时弄清地方社会革命党人的情况,并在报告中对他们的力量和联系作出估计)。(8)国外派别和组织(“工人事业”社、“斗争”社、“生活社”、“自由社”。委托专门工作委员会或中央委员会制定联合它们的计划)。(9)五一节。(10)1903年阿姆斯特丹代表大会。(11)内部组织问题:财务、各委员会的组织形式、委托中央委员会运输和散发书刊等。其中部分问题大概要在各工作小组中讨论。
我再说一遍,这只是一个大体规定,只有第1—5条的顺序在这里共同讨论过。当时在编辑部成员中,我主张把第3条放在前面(即列为第三),而另一个成员(帕霍米)则主张列到第5条后面。我认为首先解决第3条很重要,这样就能立刻在主要的和普遍性的问题上同一切反对者展开斗争,并弄清代表大会的全部情况(或者:在重大的问题上决裂)。
请说明你们是否准备作报告,报告要谈哪些问题(关于第5条——应详细一些)。
伊格纳特要求出版什么样的小册子?是不是给叶列马的信?(编者注:即 《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
请一定设法让每一个委员会(和小组)作正式的书面回答:它们是否承认组织委员会。必须立即办理。
关于组织委员会的通知我主张也在国内发表(就是说不仅在《火星报》上发表),即使用胶印也好,但要发表。
整个编辑部的提案和我们的报告人名单,待我们同散居各国的全体编辑部成员联系后即寄去。
请立即确定各主要中心(基辅、莫斯科、圣彼得堡)的组织委员会委员,并把同这些委员秘密接头的地点告诉我们,以便我们能使所有前往的人完全听从组织委员会的调遣。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
最后还有一点:伊格纳特同费克拉的会见时间应该安排在下述事情以后:(1)他要尽可能见见所有的人;(2)你们得到所有的人对组织委员会的正式承认;(3)你们也要正式通知《工人事业》杂志,说组织委员会将给他们派去一位全权代表。只有在这种条件下,伊格纳特同费克拉的会见才会有助于今后采取认真的切实的步骤。所以,让伊格纳特为这些预备措施奔忙一番吧,让他不要忘记,在费克拉那里,他将作为一位拥有已被正式承认的、最广泛的(注意!)代表权的人物。

从伦敦发往哈尔科夫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35—237页

致菲特

编者按:1902年底,敖德萨存在着两个组织:一个是带有反火星派倾向的社会民主党委员会,另一个是 1902年9月成立的社会民主党人南方革命联盟。由于敖德萨《火星报》的拥护者同经济派的顽强斗争,南方联盟最终于1903年4月同《火星报》组织合并。

1902年12月16日

你们 11月15日的来信收到了。
一、来信是用我们不知道的密匙写的,不过,除几个地址外,我们全都解译出来了。(一定要整句整句写成密码,否则密匙很容易被识破。)请把那些地址再重写一遍……
三、一定要参加委员会。要参加进去并从内部宣传加入全俄组织的必要性。与此同时,也要按同一方针对南方联合会施加影响。在一个城市中存在两个组织是不正常的,因此,必须使它们最终合并而组成一个火星派委员会;应该怎样去做,你们自己当然更清楚。(当然,必须在保证我们胜利的条件下进行合并。不然宁可等待一段时间,保留一个支持《火星报》的组织,而从内部去瓦解另一个组织。)
四、关于组织委员会。
五、有人告诉我们说,《火星报》的一次运输在敖德萨遭到了失败。这是怎么回事?

从伦敦发往敖德萨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3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39—240页

致柳·伊·阿克雪里罗得

编者按: 这封信需要和《 致菲特(1902年12月16日)》连在一起读

1902年12月18日

尊敬的柳·伊·:
刚才收到您的来信,现在赶紧写回信,对斯塔夫斯基的到来这样一个巨大收获表示祝贺。从顿河畔罗斯托夫给我们的来信中,常常提到他的名字,但我怕对他不利,把他的名字都去掉了。附上《火星报》第29号,这是给您的,也是给他的,好让他尽快地了解我们对事件[1]的报道。还附上一封给他的信,请他对编写关于罗斯托夫事件的小册子提供帮助。
下面谈谈“排字工人米沙”。我不知道这个绰号指的是谁,但我认识“米沙”提到的瓦西·安德列·舍尔古诺夫,我曾和他一起工作过。既然舍尔古诺夫在“米沙”面前谈起过我,那就请向“米沙”转达我本人的问候,并请他给我们写信,比较详细地谈谈各方面的情况,也就是说,既谈谈工作,也谈谈个人的情况:他是谁,他现在有些什么打算,是否要在国外呆很久,等等。您真得给这些人做些工作,把他们完全争取过来是很重要的。如果您目前根本抽不出时间,那么就请把他们介绍到苏黎世或日内瓦我们的人那里去。也许我们不久就能从这里派一个年轻的、精力很充沛的能干的同志(绰号“笔尖”)去帮助您。
关于敖德萨的情况,“米沙”是搞错了:我们有来自敖德萨“现场”的信件。那里有一个南方革命联合会(社会民主党人南方革命联合会)和一个委员会。后者是“斗争派的”,是反火星派的。前者比较接近《火星报》,但还不完全是“我们的”。敖德萨委员会出版了《工人言论》第3号(铅印报纸)。南方革命联合会正在印刷传单。“米沙”究竟属于哪一“派”?属于南方革命联合会、敖德萨委员会,还是别的什么派?
托办的有关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各项事务,由我的妻子去办,就是说,她会写信给有关人员的。
握手!

您的 列宁

从伦敦发往伯尔尼

载于1929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1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0—241页

[1] 列宁指的是1902年11月2—25日的罗斯托夫罢工。关于这次罢工,列宁为《火星报》第29号写了《新事件和旧问题》一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7卷第42—47页)。

致格·瓦·普列汉诺夫

编者按:列宁在这封信里再次强调正式的公开声明的严肃性。这对于“划清界限”极为重要,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栓住”。

1902年12月25日

亲爱的格·瓦·:现在刚收到您和亚·尼·的来信(不明白信怎么会在节日里送来!)。那么也好,看来这正如下象棋的人所说的那样是加快了步子吧。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应该把邦契争取到我们这边来,而对您的做法(去邦契-布鲁耶维奇那里并“邀请”他参加同盟),想必大家是会赞同的。
但问题是下一步怎么办?据我看,如果您跟邦契-布鲁耶维奇的谈判将有(或者已经有)成效,那么应当首先(在您向他保证,您将推荐他参加同盟并且很有希望成功之后)要求他那一方也采取正式步骤。这就是要他正式公开声明《生活》杂志分裂,他本人愿意转到《火星报》方面来。
我认为,没有这样的步骤,我们就不能正式向同盟推荐他,因为邦契-布鲁耶维奇还没有正式退出《生活》杂志,把一个其他组织的人接收进来,那将是荒唐的。此外,如果邦契-布鲁耶维奇为了维护我们的利益,仅仅只是同波谢交战,仅仅只是跟他“散伙”,——那还无法保证这种散伙将会出现什么结果!!这一点不可忘记。既然如亚·尼·信中所说,“邦契十分坚决地转向我们”,那么您的要求就一点也不会使他为难,他自己也会承认,在他没有正式退出《生活》杂志,没有发表自己的声明之前,我们同盟是不能投票选举他的。如果《生活》杂志的分裂已成为完全肯定和绝对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么尽快公开地,哪怕甚至用给《火星报》写信[注:就说《生活》杂志因某种原因分裂,我们几个人现已退出并希望能为《火星报》和《曙光》杂志工作,因为我们赞同或者十分接近……信就照这样写法。] 的方式声明这一点,对邦契来说直接有好处,也是他应尽的义务。我们将把这封信立即刊登在第30号上,我们警告对方,“我们把邦契栓住了”(既然刊出了信,就把自己栓住了)。说实在的,这样做最好,也最稳妥,否则可能会碰上……
总之,我的意见是,给邦契“这样那样的鼓励”(亚·尼·来信所说的和您现在所做的),我也认为是必要的,但是如果他邦契不采取正式步骤,或者在他采取这个步骤之前,只能局限于这些在形式上对同盟还没有约束力的鼓励,不能走得更远了。
至于下一步,那将不会再有什么困难了。在邦契-布鲁耶维奇发表声明退出《生活》杂志之后,在他的运输小组也同意这个声明之后,运输小组就能很容易地从我们的管理机关得到书刊并开展运输工作。如果连这个运输小组也需要吸收进来(如您,格·瓦·,所推测的),那么到那时我们就已经能从邦契那里了解全部情况,并讨论吸收哪些人和怎样吸收。格·瓦·,您来信说:“我们正在等待跟运输小组谈判的指示”。但首先要让运输小组把全部情况详细介绍一下,不然谁能知道这个小组里的事情呢?格·瓦·,关于您为《火星报》写一篇杂文的事,以及关于写一篇有关塔拉索夫的文章的事,怎么一句也不回答?
握手!

您的 列宁

附言:请把这封信转寄或转交给亚·尼·。

从伦敦发往日内瓦
载于1930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13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3—244页

致В.И.拉甫罗夫和叶·德·斯塔索娃

编者按:这封信需要和《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9日和16日之间)》、《致伊·伊·拉德琴柯(1902年7月16日)》、《致弗·潘·克拉斯努哈和叶·德·斯塔索娃(1902年9月24日)》三封信连在一起读。

(1902年12月27日)

弗拉斯的信收到了。我们将尽可能地帮助你们。我们很早就看到你们的处境困难,也在考虑如何帮助你们。
但是你们一定要把彼得堡发生分裂的确切经过尽快写信告诉我们。请逐条答复下列问题:(1)组织委员会(夏天的)只是由斗争协会(=知识分子委员会?)选举的,还是工人组织也参加了选举?(2)组织委员会是在什么时候选举的?(3)这个委员会的职权(即给它的委托)是否有确切的记载?(4)按照维希巴洛之流的意见,选举这个委员会的不妥之处表现在哪里?(5)在组织委员会里有没有工人组织的代表(2人?),由谁选出的?(6)维希巴洛最终是从哪里被赶出去的:从组织委员会、知识分子委员会还是从工人组织?(7)哪一个工人组织在写自己的声明?是新成立的还是改组的?在什么时候?经过怎样?(8)为什么没有把工人组织委员会的九月传单寄给我们?(9)为什么你们没有散发回击他们的传单(即使是手写的)?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寄来一份反声明?对他们的任何一个步骤都不应该不作答复。(10)现在这个中央委员会是什么样的中央委员会?还有组织委员会吗?在你们那一边有工人吗?为什么他们不成立一个反对组织呢?为什么你们的工人对维希巴洛派工人和他们的委员会没有提出抗议呢?
请立刻把回去的人接头的确切新地址寄给我们。千万不要把这些(我们的)接头地址交给别人。有一个人要隐蔽一下,请早点把住处找好。特别要尽量设法消灭他同老成员(苍鹭等)联系的痕迹,因为这些人大概都在被监视中。

从伦敦发往彼得堡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5—246页

致弗·威·林格尼克

编者按:这封信里的“政变”指基辅委员会被经济派即工人事业派夺去一事。这封信需要和《致卡尔塔夫采夫(1902年8月4日)》连在一起读。

1902年12月27日

关于政变的信收到了,现在马上回信。我们感到惊讶,扎林竟作出这种丑事!!这就是他不参加委员会的错误造成的结果!我们早就主张参加。我们暂不准备发表声明,因为我们没有接到关于反对的声明和信件。必须展开一场战斗,迫使扎林参加,要作好关于分裂(或者同意和反对的票数)的记录,并在当地印发说明分裂(或者分歧)原因的传单。如果没有这种说明你们每一个步骤的正式文件,发表声明是没有意义的。你们一定要把工人事业派的每一个步骤以及你们自己用来对付他们的每一个步骤写成文件,丝毫不要让步。无论如何要抓住一点,即他们是反对组织委员会的,而你们是拥护组织委员会的。正是要在承认(或者不承认)组织委员会的基础上立即在各个地方展开总体战。请果断地把这一点告诉扎林和他的亲密同志。
总之,让扎林拿出三倍的力量,捍卫基辅,这也是他的首要义务。
国内出版的书刊你们那里很快就会有。必须给我们在彼得堡的人至少寄去2普特,一定要寄去。

从伦敦发往基辅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6—247页

致《火星报》俄国组织常设局

编者按:《火星报》俄国组织是指在俄国国内活动的火星派的组织。《火星报》俄国组织常设局是1902年1月在萨马拉召开的火星派代表大会上成立的。

1902年12月28日

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巩固组织委员会,对凡是不承认这一组织委员会的人开战,然后尽快地筹备代表大会。请你们尽一切可能使所有的人正确理解这一任务,并坚决付诸实现。布鲁特现在该出场了吧!关于组织委员会必须尽快宣布。[注:这封信是写在娜·康·克鲁普斯卡娅信上的附笔。——俄文版编者注]

从伦敦发往萨马拉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8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7页

致弗·德·邦契-布鲁耶维奇

编者按:《生活》杂志编辑部收集的一些俄国国内的通讯稿,该杂志停办后由弗·德 ·邦契-布鲁耶维奇转给了《火星报》编辑部。这封信需要和《致格·瓦·普列汉诺夫(1902年12月25日)》连在一起读,并理解列宁所采取的“栓住”策略。

1903年1月1日

亲爱的同志:您 12月21日的来信和 19篇稿件全都收到了。我想把其中几篇通讯稿(也包括关于教派信徒的通讯稿)刊登在最近几号《火星报》上,可能就登在约两周后出版的第31号上。
只是有一点我还不完全清楚:要不要印上“《生活》杂志供稿”的字样。一方面,这样做也许最为自然,习惯上都是这样做的;在国内也不会引起任何疑惑,——特别是假若再有一篇短文(或您给编辑部的信)说明《生活》杂志停刊的话。
另一方面,从您的来信中似乎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生活》杂志的组织不愿意把稿件转给《火星报》,这是您个人采取的步骤。如果属于后一种情况,您是否希望刊登这些稿件时不加任何说明,又不指明来源?
请您向我说明这是怎么回事,并告诉我,您认为怎样刊登为好。回信请寄下列地址,这个地址请您别告诉任何人,只供您一个人使用:

伦敦 西中央区 彭顿维尔 霍尔福广场30号
雅科布·里希特先生。

握手并祝一切都好!

列宁

从伦敦发往日内瓦
载于1928年《十月》杂志第8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8页

致亚·尼·波特列索夫

编者按:这封信需要和《致格·瓦·普列汉诺夫(1902年12月25日)》、《致弗·德·邦契-布鲁耶维奇(1903年1月1日)》连在一起读。

1903年1月1日

其他几本小册子(您要的)我们这里没有,找不到。
“一个青年革命者”的手稿在给普列汉诺夫看后(或者甚至不给他看了),请即退回。
为纪念涅克拉索夫逝世二十五周年,您能否为《火星报》写一篇短评、专论或杂文?能登点什么东西才好。请告诉我,您是否准备写。
关于邦契,他寄来的那封信以及那 19篇《生活》杂志的稿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的愿望。我所要求做到的,正是这样的正式步骤,而决不是“背弃”(“背弃”什么呢??),我并不认为这是必须的条件。
(不过,波谢的阴谋还是要揭穿,我提出要促使邦契采取直接步骤,从而迫使波谢也采取直接步骤,这正是针对波谢,而不是针对邦契的。)
握手……
我对《生活》杂志的运输缺乏信心。钱我们当然是非常需要的,假若能得到一大笔款子的话,那么,出于这个原因可以作许多让步(更不用说作出承诺了)。但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和“为了这一点”……

从伦敦发往日内瓦
载于1925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249页